涂清浅进来餐厅没有去看宴泉夜的表情,更不想理会桑柔是如何的震惊,不动声色的进了厨房,涂清浅真的需要先吃点东西。
宴泉夜让她下来吃饭,可是没说一定要跟他一桌吃饭。
涂清浅有自知之明,宴泉夜逼他来不是当阔太太的,是故意选择这种方式报复她践踏她的自尊不让她好过。
宴泉夜见涂清浅在厨房里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站在厨房的备餐台吃了起来,混血的五官下颚线紧绷,“啪!”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餐具瞬间被涂清浅这样的举动惹恼。
桑柔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明显感觉到宴泉夜浑身隐隐的寒意,桑柔小心开口:“泉夜哥哥我吃好了,我想去练琴。”
宴泉夜这才缓和了脸部轮廓:“忠叔,送小姐去琴房。”
一碗玉米海鲜粥,涂清浅很快吃完,顺手从水果盘中拿起两颗圣女果,直接塞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转身,宴泉夜暴躁的声音在涂清浅头顶响起:“你TMD的有种以后就给我在这里吃!”
涂清浅没有转身,咽了嘴里的东西:“嗯。”
在哪里吃都行,只要不跟他一起。
“哐当!”一声,宴泉夜踹开推拉门离开了餐厅。
涂清浅转身看着无辜的推拉门被宴泉夜踹的来回震荡,面无表情。
见一名佣人进来端水果,涂清浅开口:“给谁的?”
小丫头恭敬的退后一步:“给小姐的。”
小姐?!
涂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这宴家真正大小姐宴南乔不在,这桑柔还真把自己当宴家大小姐了。
涂清浅单手接过水果盘,出了厨房。
*
桑柔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钢琴黑白的琴键根本无心练琴。
心神不宁眼神不断闪烁,桑柔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压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慌乱。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桑柔生气的双手猛的拍下钢琴的琴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滚,没规矩的东西!”
“这么大的脾气,这宴夫人估计都没你这么大派头。”
涂清浅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顺手把水果盘放在了钢琴架上,视线落在桑柔盖着薄毯的双腿上,讽刺出声:“以妹妹之名试图永远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幸福吗?!”
桑柔双手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骨节泛白,眼神飘忽不定明显躲闪,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愤恨,桑柔瞬间换上了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表情:“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泉夜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三年前是泉夜哥哥太心疼我了才失去理智那样对你的,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好几次想让泉夜哥哥带我去探监看看你,可是泉夜哥哥他...”
涂清浅抬腿,用脚推开桑柔的轮椅跟自己保持了一些距离,后背抵在钢琴上,涂清浅面对着桑柔。
见识过了桑柔真面目,涂清浅就这样看着桑柔继续演:“三年不演戏,演技是真的退步了,实在演不下去就不用勉强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桑柔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浅浅,是你误会我了,就算你害我坐轮椅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是泉夜哥哥心疼我,他见不得我这样...”
涂清浅侧身,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曾经是她太天真,为了靠近宴泉夜,不惜跟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桑柔成为了好朋友。
涂清浅表情极尽讽刺:“以妹妹之名兵不血刃的赶走了宴泉夜身边所有想驻足的女人,手段可以。”
桑柔见涂清浅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的心事,委屈出声:“你别这样想我,我一直把泉夜哥哥当成我亲哥哥一样...”
涂清浅感觉耳根一阵聒噪,咬了一半的草莓顺手丢在了水果盘里:“既然你们是兄妹之情,如果你的泉夜哥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会替他高兴的,对吗?!”
桑柔五官近乎扭曲,隐忍出声:“当然,泉夜哥哥身边都没个人照顾,我做妹妹的肯定心疼他希望他有自己的幸福。”
涂清浅缓缓倾身靠近桑柔,慢条斯理的拉下自己的领口,暧昧的痕迹深深浅浅!
桑柔不是傻子,看着涂清浅从楼上下来,又看到涂清浅身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差点失控尖叫出声:“你!”
桑柔浑身僵硬,面无血色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涂清浅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站直了身体:“虽然三年前,你不惜自残的方式让宴泉夜为了你打掉了我跟他的孩子把我送进监狱,可是怎么办?“
涂清浅盯着桑柔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三年了他还是放不下我,他为了得到我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回来,想要我想的发疯不惜对我用强...”
“你住口!”
桑柔双眼爆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轻松,贱人!”
见桑柔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自己,涂清浅眼神一闪而逝的狠厉:“男欢女爱这很正常。”
桑柔越是隐忍涂清浅越是刺激:“他说他后悔三年前那样对我,他要补偿我,他想我给他再生个孩子,想让我嫁给他...”
“不可能!”
桑柔五官抽搐恨不得上前撕了涂清浅的可怕表情:“只要我一天不结婚泉夜哥哥就不会结婚,只要我一天没有男朋友,泉夜哥哥就绝对不会恋爱,他对我有承诺!”
涂清浅低垂了眼睑,倒是没想到宴泉夜会对桑柔有这样的承诺,怪不得从始至终,能靠近宴泉夜的女人只有桑柔。
瘪瘪嘴巴,涂清浅绕着桑柔的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桑柔的面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男人说的话你也信,那他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看着桑柔面如死灰的坐在轮椅隐忍的快要爆炸,涂清浅清冷了眼神利落转身:“桑柔,三年前你害我流产,坐牢,这笔帐,是时候该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