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思招揭若然。
上一世,萧媚就曾住进侯府。
人前席靖修和萧媚以表兄妹相称,私下则肆无忌惮地恩爱。
顾时矜不紧不慢一笑:“你是母亲的选房亲戚,又是侯爷的表妹,论辈分我还得唤一声萧姐姐。
你就不必见外,直接住进侯府便是,我会让下人安排妥当。”
既然萧媚这么想住进侯府,那就让她住。
正好她的计策里同样需要萧媚。
“当真?”
萧媚喜了:“那就辛苦妹妹了,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只要我会做的定会给妹妹送去。”
她曾多次在老夫人面前提及想住进侯府,嘴皮子都磨破了却被老夫人屡屡拒绝。
没想到,今日只是在顾时矜面前提上这么一嘴,就能如此轻易地入住侯府。
她正愁着身上没银子花销,这回住进侯府便能顺理成章地花侯府的银子。
几人的对话并未持续多久,顾时矜并不想和这对狗男女废话,随意找了由头后便离开此处。
席靖修和萧媚回到了城中小院。
“今日虽花光了银子,却让我住进了侯府。”
萧媚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萱萱那边的事我也已经安排妥当了,提早这么久将萱萱送过去,留下些生活痕迹,就算有人察觉异样也调查不出端倪。”
席靖修亲昵地将她搂在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这以后你也不必再委屈自己委身在这间小院,我想你时也方便时时刻刻找你。”
萧媚放下行李,一头扎在他怀中:“住进侯府后想做什么都方便许多,我也能沉下心好好想想该如何将意儿的事提上日程……”
*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
春夏似受到了委屈,撅着唇满眼不解:“夫人,你明知道萧媚是侯爷的外室,为何要让她住进侯府?”
“因为热闹。”
顾时矜倚在马车内,日光踱在脸颊却没能将眼底的深意照亮:“想让侯府闹得鸡飞狗跳就得再热闹些,萧媚又是个关键人物怎么能少了她。”
春夏未能明白她的意思:“夫人,明知道她是一头狼,却还同意让她入侯府岂不是更危险吗?”
“无妨。”
她轻轻拍了拍春夏的肩膀,勾了勾嘴角:“会有人出手替我对付萧媚,我会把这柄刀磨好。”
一句话让春夏面上的愁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真?这个人是谁?”
就连秋冬也露出了几分好奇。
顾时矜笑而不语。
那个人同样憎恨萧媚……
马车途经一处茶楼时,茶楼上的年轻公子情绪明显激动了几分。
“快看快看!”
“那辆马车是顾时矜的!”
男声入耳,正在合眼休憩的裴晏睁开了双目,锐利的眸子扫向了街道。
熟悉的马车正在缓缓行驶着。
商晨轩伸手摩挲着下巴,眼底萦绕着浓浓的疑虑:“我们什么时候找机会问问她究竟是如何知晓翻船的事?你若是再不去问问,我就亲自去了。”
裴晏从容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拾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朝着马儿屁股狠狠弹去。
花生米并无杀伤力,可裹着强劲的内力后反而成了伤人的武器。
吁!
马屁股被花生米这一弹,仰头长啸,四蹄乱踏,惊恐地跳起朝着前方狠狠冲去!
“这?”
商晨轩诧异地挑眉,满眼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我们还没打探到想要的消息,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灭口吧?”
“谁说我要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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