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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嘉玉的轻声安慰,并没有让柳臻臻原谅他。
  她反而是直接一甩手,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无非就是觉得我管家做的不好,还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付出……我娘给我陪嫁的铺子,还债的三万两,难不成都是凭空多出来的吗?”
  “若是真的介意我管家,大可直接要回去,没道理在这里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冤枉我,若是顾家容不下我,我走也就是了,左右我娘也不会看我流落在外,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亲生骨肉。”
  她没有大哭,反而就是无声的落泪,眼中的泪水含着几分倔强。
  说到回娘家的时候,她还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顾嘉玉狠狠拦进了怀里。
  顾老夫人听了柳臻臻的话,眼皮子也跳了跳,脸上也堆了一抹笑。
  “臻臻,瞧你这话说的,你的管家权是我亲自给你的,岂有回收的道理?今日我们只是担忧,并无旁的意思,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母亲这话说的,你们可曾问过我一句晚上发生了什么?上来便是质问,谁家好姑娘受得住这般污蔑?”
  柳臻臻红着眼睛,半眯起来扫视了tຊ一圈。
  看到顾嘉玉抱她哄她,其中冯茹脸上的表情最难看。
  柳臻臻在心中冷笑一声,把几人的表情都看在心里,顾老夫人借这场戏发挥,恐怕就是不甘心管家权被她夺了,想要闹着要回去呢。
  可是,进了她口袋里面的东西,怎么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更何况,她那几万两的银子扔出去,总不能不见个水漂的吧?
  而冯茹脸色格外难看,冯茹是她的亲亲侄女,自然也有参与的分,如今她脸色不好也是应该的。
  恐怕也是没想到,自己青梅竹马的好丈夫,方才还跟自己一边,转眼就抱了别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顾老夫人眼睛也是一暗一亮的,如今听了她那边还有可能继承柳家的财产,语气变得不知道有多好。
  “臻臻啊,他们也就是随口一问,你是玉儿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我们怎么能不信你呢,你放心,你永远都是顾家的夫人,没人能撼动你的位置!”
  柳臻臻扯了扯嘴角,她这话,谁知道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顾嘉玉也是连忙道歉,“是我不好,不该道听途说,,你便是打我骂我我也认了。”
  她这婆母和夫君啊,一听说她还是柳家的亲生骨肉,心中的算计立马就起来了,否则也不会态度转的这么快。
  所以现在局面也很明显就定了,顾嘉玉和顾老夫人都松口了,旁人若是再不长眼撞上来,那可就是找骂呢。
  柳臻臻微微垂眸,“你们这会说的好听,怕不是改日又变了主意吧?都只是口说无凭罢了。”
  “可以立字据。”顾嘉玉立马反应过来,还当即就列了一条字据,煞有介事的按上了自己的章。
  “臻臻放心,今后顾家的管家权,只是你的,旁人拿不走的。”
  说着,顾嘉玉就非常认真地把纸递了上来,柳臻臻大概扫了一眼,里面没什么问题之后,也就收了下来,丝毫不客气的。
  “既如此,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吧。”
  所以,柳臻臻本来是受批判的那个,如今却要顾嘉玉亲自哄着回房间,不可谓不出了一口恶气。
  绿芜性子直,回到房间后,眉头直接拧了起来,“小姐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我回去后会禀报夫人的。”
  柳臻臻本来想着忙了一天了,准备要歇息歇息,冷不防听到她这么说后还真就愣了一下。
  银桂这时候也刚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听到她这么说也是吓了一跳。
  “绿芜,既然夫人把你给了我们小姐,那你日后的主子就只能是小姐,懂了吗?”
  不得不说,银桂如今已经沉稳不少了,柳臻臻也放心把绿芜交给她调教。
  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总记得前世这时候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到底是什么呢……
  她怎么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总觉得跟柳家有关。
  可能是重生的后遗症,明明能感觉到这事很重要,但她竟然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这样不行!
  柳臻臻不敢耽搁,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之后,她就坐不住了。
  洗漱完就准备把上一世自己能想起来的事情,都给写一遍写下来,防止自己到时候真的忘了重要的事情。
  当然,为了防止别人看到之后会出什么岔子,她用的都是写话本的语气,词汇也都是她才能懂的。
  一写就到了后半夜,顾嘉玉没来,她也乐得清闲,就是没想到,银桂来说顾嘉玉去了金桂的房间。
  罢了,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姨娘,翻不出什么风浪。
  既然府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落在了她手中,不趁机做点什么也是可惜。
  还有那三件铺子,要做什么可得好好想。
  她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何苦只去把心思放在争宠上?
  她打定了主意,心中的想法也就坚定了几分。
  一夜好梦。
  至于昨夜,她也想到了那三件铺子要做什么了。
  医馆还是医馆,旁人都用惯了的医馆若是突然改了,怕是也不妥。
  只是绸缎庄,它旁边的铺子也正好贱卖,她趁这时候拿下,做些胭脂生意。
  上辈子顾嘉玉本性还没暴露的时候,她每日就会钻研胭脂水粉,想要遮盖脸上的红疹。
  一来二去,也让她摸出些门道来。
  自古以来,女人家的钱都是最好赚的,若是品质好,再挂上些限量供应的噱头,恐怕一出面就要被抢疯了。
  好在她还记得那些研制的胭脂水粉的配方,尤其是一款珍珠粉,当时她卖的极好,不说享誉全国,至少整个京城贵女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一开始的绸缎铺,那就干不成了,不过这个生意也不用搁置。
  回头做些时兴的裙子,直接卖成衣,也是极好的法子。
  至于粮食铺,可以换个地方开,那街中央有个位置更好的铺面,就是价格贵,做酒楼是再合适不过的。
  原来的粮食铺,就做一些新奇的小玩意罢了。
  她心中都有了计较,于是涂涂改改写了两页,直接让银桂跑腿,包括盘店铺需要的银钱,都给赵知礼送了过去。
  忙完了这一切,柳臻臻才松了口气。
  她是唯一的女儿,爹娘自然不曾亏欠过她,零用钱也都是成万两的给,她也没什么花钱的欲望,就一直攒着。
  如今她的小金库,不说是能买下半个城的商铺吧,至少也能买下一条街,她是用不完的。
  本来想着早上就这么草草的度过了,没成想,她在树荫下乘凉的时候,金桂风风火火带着自己的丫鬟过来了。
  听到她行礼的声音,柳臻臻躺在藤椅上,眼睛都没抬,只是偏头吩咐绿芜。
  “这天越发热了,还是得吩咐厨房预备着消暑的绿豆汤,若是我被不长眼的人气出个好歹,也能及时下下火气。”
  “我过会就去告诉厨房。”绿芜只当柳臻臻是真的觉得热了,没去想那么多。
  金桂不是傻得,她听出来了,“小姐何苦如此挖苦我,好歹我也是跟在小姐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了。”
  说着她就要走过来,想要接过绿芜手里的扇子给柳臻臻扇风。
  可绿芜是个固执的,一个眼神就把她吓退了,金桂还是记得她拿刀的样子,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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