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不为所动,眼神反倒越发严厉:“太后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让太后这般罚你?”
萧宝宝一噎,嘴边的抱怨顿时说不出口了。
她心虚地扭开了头:“也,也没做什么,我就是让她跪我一下……”
秦忱显然没相信,太后绝对不会为了陆晚大动干戈,萧宝宝必定还做了什么,可既然没出事想必也不算出格,他也就懒得过问。
不管怎么说,他都欠萧家的恩情,所以哪怕前朝后宫他们都有些过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既然抄了宫规,就好好记住了,别再犯了太后的忌讳,以后在宫里,也不准再生事。”
萧宝宝不敢置信:“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不管我了?”
秦忱没开口,蔡添喜却忙不迭地开口劝了起来:“娘娘,可不能这么说,太后娘娘罚您自然有她的道理,您若是觉得委屈,岂不就是在说太后她老人家有错?”
萧宝宝被噎住,有心为自己辩解,可一看秦忱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心虚变成了气恼,她狠狠跺了下脚:“好,你不给我讨公道,我自己来,就算有太后护着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秦忱眼神一凝,语调陡然拔高:“萧宝宝,这不只是你和陆晚之间的私怨,更关乎宫规威严,若是再犯,朕决不轻饶!”
萧宝宝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一向对她温和纵容的秦忱竟然会这么疾言厉色地警告她。
委屈喷涌而出,瞬间将她淹没,她骂了一句偏心,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她心里发着狠,待会秦忱追上来,不管怎么哄她都不会原谅他的,除非……除非他当着自己的面把陆晚的脸打烂!
可她在乾元宫门口等了又等,身后却空无一人,别说秦忱了,他连个奴才都没遣出来。
萧宝宝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个不停。
沉光找过来的时候她脸都哭花了,丫头顿时被唬了一跳,连忙扯出帕子给她擦脸,小心翼翼地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萧宝宝直接哭出了声:“忱哥哥他偏心,我都说了是陆晚陷害我,他非不听,还要我好好记宫规,还骂我……呜呜呜……”
“主子别哭了,太后下的懿旨,皇上也不能怎么样……咱们先回宫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回去后奴婢给您做您最爱吃的丰糕好不好?”
萧宝宝被她劝着往外走,可不等出宫门就顿住了脚步:“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她这么害我,我得找到证据……她住偏殿是吧?她屋子里一定有东西,我这就去看看。”
沉光连忙阻拦:“主子,这可是乾元宫,你这进去搜东西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是……”
萧宝宝气头上却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愣愣就朝着陆晚住的偏殿去了。
殿外伺候
蔡添喜看了眼跑远的影子,又小心翼翼地觑着秦忱的脸色,他本以为闹了这么一通,主子的心情多少都要糟糕一些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秦忱竟然十分平静,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将条案上的插花摆弄了几下,将一支花苞换成了盛开的花朵。
虽然颇有些不伦不类,可这种话蔡添喜却绝对不敢说,还违心称赞了两句。
秦忱却又将花苞换了回去:“算了,她这些东西一向做得好……人呢?朕都回宫了,她不来伺候,想偷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