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拎着女人走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矬
阮清梦越过他坐到沙发上,平静说道:“坐吧。”
魏西洲依言坐下,他看着女人从容淡定的神色,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阮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阮清梦顿了一下问道:“他还好吗?”
魏西洲没想到她会主动问沈星河的情况,诧异了一瞬,这个女人仿佛永远是这样娴静淡然,也只有在老二的事情上会多出别的情绪。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变化,他皱了皱眉:“很好。”
阮清梦唇角的微笑温柔似水,“那就好。”
魏西洲让自己冷下脸,冰冷的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见他。”矬
这个女人把老二害得那么惨,他一定要阻止她,否则难免不会重倒覆辙。
阮清梦眨了眨明亮的眼眸,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
魏西洲的脸更冷了,这个女人果然够狠心,问了一句就完了?这一年来老二为她所有的付出,真是亏大了。
想到这里,魏西洲蹭一下站了起来,“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出现在老二的面前了,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我不希望你再打扰到他,我们都不希望。”
砰!
魏西洲甩上房门走了。
阮清梦伸开有些潮湿的手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矬
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吗?挺好的。
呆坐了好一会儿,手机响了,是穆烟。
“宝,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
穆烟听出她声音的不对,紧张问道:“怎么了?被欺负了?”
“没有。”阮清梦问她:“你找的人是魏东城?”
穆烟大大方方:“是啊。”矬
阮清梦头疼,“他的背景太复杂了,你不是最怕麻烦?”
“各花入各眼,就看对眼了呗,一时心血来潮,没克制住。”
“那你还让我回来参赛,你不知道魏东城的弟弟和沈星河是好朋友吗?”
“啥?卧槽!我把这事给忘了,他也没提点我一下。”
“重色忘友的女人!”
阮清梦吐槽,“行了,我退赛。”
穆烟也不坚持:“这次是我不对,都听你的,退赛就退赛。”矬
挂电话前,阮清梦皱着眉说:“魏东城这个人可比沈家麻烦得多,你小心些,别玩过火了。”
“嗯嗯,我尽量。”
阮清梦说退赛就退赛,拿着背包戴好口罩,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迎面上来几个人。
阮清梦扫了一眼,脚步骤然一顿,快速退了回去,转入一旁的洗手间。
一盆一人高的绿植之后,阮清梦看见有一人向洗手间而来,她想也不想进了厕所的隔间。
不多时,冲水声传来。矬
她决定再等十几分钟再出去。
刚才那几人中竟然有沈程昱的亲生母亲程素云,她正笑着和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说话,举止亲密。
看来沈耀出事之后,她又找到了一个靠山。
阮清梦没有心思理会程素云的感情史,她只是不想和她碰面。
看了看时间,她谨慎的出了洗手间,没有看到任何人,迅速离开了酒店。
拐角处,一个女人朝着她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她勾着得逞的笑,喃喃道:“阮清梦能不声不响的离开一年之久都没能让沈星河找到,竟然是魏西洲在帮她,这下可太有意思了。”矬
。。
白家别墅。
白安琪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瞳孔紧收,漂亮的脸上逐渐变得扭曲,她实在没想到消失了一年的阮清梦突然出来了,只是一个随手拍,好像比一年前更漂亮了。
她嫉妒的神色狰狞,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服装设计?她怎么会参加服装设计大赛呢?
这个女人藏得太深了,原来她不旦旦会珠宝设计,就连服装也有涉猎。
不过,又怎么样呢?沈星河现在是她的了。矬
白安琪神色阴寒的下了楼,找到了白夫人,“妈,你看。”
白夫人沉着脸看完照片,“给她二十万。”
“好。”白安琪倒是利落,直接转了二十万过去,“妈,现在怎么办?”
白夫人皱眉:“没想到魏西洲竟然就是帮阮清梦的人,难怪她能逃之夭夭,销声匿迹这么久。”
白安琪问:“要告诉星河吗?”
“现在不行。”白夫人姿态优雅的沏了杯茶:“星河和魏西洲从小玩到大,感情极好,你现在说只会让星河觉得你在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会让他对你心存芥蒂。”
她端起瓷白的茶盏喝了一口,“魏西洲我们不能惹,就只能动阮清梦,找人把她弄走,她不能出现在星河的面前,最好永远都不再出现。”矬
白安琪目露寒光,点点头:“妈,这事能交给我来办吗?”
“你想亲自出手?”
“是,我不亲眼看着她离开,怎么能放心?”
白夫人思忖了几秒说道:“其实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你不要掺和在里面,万一事发,你完全可以独善其身,不过你说的不错,如果不亲眼看着她离开,我们都不能放心,也好,琪琪,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办漂亮了,不然一旦败露,便会引火上身。”
“妈,你放心吧,我赌上了后半辈子的幸福,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
阮清梦从酒店回来之后,随便弄了一点吃的,躺在沙发上放空,突然她鲤鱼打挺似地坐了起来,给穆烟打电话。矬
不等那边说话,阮清梦先发致人:“穆烟,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回来的?”
对方沉默了两秒,嘟嘟囔囔的,像是嘴里含了颗糖,“一半一半,你总不能真的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吧?阮叔叔和阿姨的忌日快到了,你难道不想回来看看他们?”
阮清梦张着嘴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好一会儿她才悠悠说道:“你说的对,是我太不孝了,只知道顾着自己逃避,都忘了去看看他们。”
去年因为沈星河的事情,她心事重重地走了,之后的一年她一直都想回来祭拜他们……
一想到这里,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姐,我现在就想去了。”
“想去就去,我陪你。”矬
“嗯。”
阮清梦吸了吸鼻子,晶莹的眼泪滑落唇角。
“我现在就过去,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