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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物狠狠地砸在郑胜利的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郑胜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倒在地上,额头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时书音趁机逃脱出他的掌控,狼狈地跑到门口,冲出了屋子。
  没能跑多远,就在一个拐角处,她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一看,竟然是严明峻。
  他看着时书音脸上的巴掌红痕一惊,连忙问道:“语薇,发生了什么?”
  看到严明峻,时书音的心这才算安定下来。
  她气若游丝,指向郑胜利的家,嘴唇张张,还没说出话便晕倒在了严明峻怀里。
  ……
  再次醒来。
  头痛欲裂,鼻腔内是浓烈的消毒水味儿。
  时书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
  她轻轻呻吟一声,严明峻听到动静,连忙走到床边。
  “语薇,你醒了,感觉怎样?”
  时书音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她想到昏迷前的事情,想要郑胜利对自己做的事情,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还好,”时书音撑坐起来,向严明峻说明一切,“郑胜利他竟然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要不是她机灵,趁他不注意砸伤郑胜利,恐怕现在,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提到这个人,严明峻脸色黑沉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这事你不用多想,我会处理的。”
  时书音沉默着,眼神暗淡,想到昨晚经历的一切,还仍然心有余悸。
  看出她的情绪失落,严明峻拧开旁边的热水壶,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这件事,我已经弄清楚了,人也已经扭送到派出所了。”
  时书音抬头问:“真的吗?”
  严明峻点点头:“在审问下,当晚他就交代了罪行,语薇,你不用担心,这种人会被绳之以法的。”
  时书音想到这三年他的照顾,忍不住在旁轻摇头:“他人一直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来?”
  严明峻一想到时书音险些受到伤害,恨不得将郑胜利生吞活剥。
  他面色冷沉:“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
  时书音点了点头,将严明峻的警告记在了心里。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严明峻刚想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时,一个五旬妇女冲进来。
  她满脸是泪,冲着病床上的时书音“噗通”一声跪下来。
  来人是郑胜利的母亲。
  时书音心里一惊,忙从病床起身:“阿姨,你这是做什么?”
  郑母一把鼻涕一把泪:“语薇,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这件事,是我儿子鬼迷心窍,是我儿子对不起你。”
  “但我希望,你看在这三年感情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他没了放映员这份体面的工作,现在还进了监狱,都说流氓罪是要吃枪子的,语薇,我求求你了。”
  郑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起头来,磕得鲜血淋漓。
  时书音实在看不下去,心里升起一丝动容。
  她叹了声气,看向一旁的严明峻:“算了,还是对郑胜利从轻处罚吧。”
  监狱里,郑胜利听说时书音求情让自己从轻处罚,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险些酿成大错,好在老天有眼,让最后时期时书音逃脱。
  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好好在监狱里改造,接受原本属于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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