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纪明烟端茶的手微微一颤，差点把茶水泼出来——她不知道程母进了精神病院，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病呢？
她攥紧了杯子不敢问。
在精神病院的医生到来之前，萧暖茵就被未婚夫接走了。
她似乎还想留在这里陪她，但是纪明烟拒绝了，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今天忙活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
纪明烟又在警局等了十分钟，叶宴凌来了。
他一走进来，直接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肩上，询问她情况：“你还好吗？”
纪明烟勉强的笑了笑。
叶宴凌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心里已经有了断绝，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坐一会儿，我去问一问情况。”
纪明烟看着他走进办公室里，指尖有点发凉，扯了扯叶宴凌的外衣才勉强留住体内的温度。
没过两分钟，叶宴凌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牵着纪明烟离开了警局。
回到叶宴凌家中，纪明烟才慢慢恢复了四肢的暖意，她轻叹一声褪去了全身的疲倦，然后抬头看着叶宴凌在中岛台泡了热茶——
“我刚才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母亲一开始只是精神衰弱，还没有到进医院的地步，她是被人送进去的。”
纪明烟身子一僵，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
“是谁？”
叶宴凌端着茶走过来：“林家，也就是林梦然的父母。”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纪明烟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是为了报复吗？”
“可能。”
叶宴凌只能查到事实，并不知道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报复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叶宴凌继续说：“本来她没有什么病，在医院里待久了，没病也能整出病来，她现在很难控制住情绪，狂躁症很严重。”
纪明烟微微垂下眼帘，她眼眶里含着泪水：“也就是说……其实是我害了她。”
叶宴凌放下茶杯说：“不是的，是我没有惊觉到这个情况，我应该想到你走了之后，林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纪明烟摇摇头：“不，这不怪你，你远在京都，还要去M国照顾我，哪有时间去关注那边的情况……”
说到这里，两人这才想起来。
当时纪明烟的病情更加严重，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叶宴凌救了纪明烟，她更不能怪他。
“算了，不说这些，你今天精神不好，吃完药早点休息吧。”叶宴凌站起来，揉了揉纪明烟头发，安抚了一句。
“明天我帮她找一个心理医生，总之不能呆在医院里。”
纪明烟微微抬头，她又要欠他一个人情了，这么多人情她都快还不了了。
“阿岘……”
看到她悲戚的目光，叶宴凌不禁心一软，蹲在了她面前，握住了双手：“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
泪水滚动在眼眶中，纪明烟脸微微一热：“谢谢你，阿岘。”
两人相视一笑。
晚上，纪明烟一直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起来后，她看起来并没有精神多好。
刚下楼就看到霍清寒坐在沙发上。
见纪明烟下来，他忽然开口道：“纪明烟，昨天你妈妈和我打电话了，她说你不认她，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