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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知意回过神来,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果真有些湿润。
  她抿唇道:“……火太热了。”
  阿越递给她一方手帕。
  “谢谢。”
  云知意接过,擦净了眼周的湿润。
  借着橙红的火光,云知意看清了手帕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越”字。
  “噗嗤——”
  云知意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是你的字吗?”
  阿越愣了一下,正摸不着头脑之时,才看见那手帕上的字,霎时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不是中原人,不太识得汉字,同行的姐姐在刺绣时,我闲来无事也试了一下。”
  云知意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更是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云知意将手帕摊开在手心中,特意将那个字放在正中间,笑说:“没事,绣的很可爱啊。”
  阿越有些手足无措,胡乱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要寻个地洞钻进去。
  见状,云知意也不打算再逗他了,叠好手帕,拉起阿越的手朝篝火走去。
  “走吧,来都来了,总要体验一下的。”
  云知意十分庆幸,这几日里,她的身子恢复了不少,否则她那浑身酸痛的劲,走个路都得缓上一阵。
  就别提能跳个舞了。
  云知意本只想留下看看祭典的,谁知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晚。
  云知意便在这里停留了一晚,打算第二日才重新上路。
  今夜的星星很亮,反倒将月光衬托得黯然失色。
  云知意提着灯站在客栈的走廊上,手肘搁在围栏上,仰头看。
  她忽地想起,她从江南离开那日,谢时绥便就是站在那廊上,笑着与自己挥手告别。
  一段时间未听闻他的消息,不知谢时绥怎么样了……
  这个想法卜一出现,云知意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何回想起他?只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
  虽然她欠了他不少人情了。
  在云知意发愣之时,一个声音从廊上另一侧传来。
  “意意姐,睡不着吗?”
  阿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到她身边。
  云知意垂下头来,不再看天,扭头看他:“说起来,你一口一个姐姐,你究竟多大?”
  阿越满不在乎地笑:“啊,这个啊,我一月前才满十九岁。”
  “因为同行的都是姐姐,我叫得习惯了,倒是没注意这些,如果你比我小那我可以叫你妹妹……”
  云知意出声打断:“那倒不必,我们年纪相仿,叫意意便好了。”
  阿越点头:“好嘞,意意姐……啊不,意意。”
  云知意这才发觉阿越的瞳仁是金色的,方才她一直以为是浅瞳色映着火光的缘故,如今才觉原来不是。
  她愣了一瞬,问道:“你之前也说自己不是中原人,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满是汉人的中原遇见另一个域外之人,有些莫名的亲近感。
  阿越摘下兜帽,露出浅金色的发。
  笑说:“我从大漠来,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六个姐姐。”
  云知意看着外貌与她相差甚多的阿越,讶异地长大了嘴。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大漠之人!原来他们的头发与眼睛是金色的!
  在云知意惊奇之时,阿越忽地凑近,小声说。
  “意意,你可懂得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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