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围上来,指着她窃窃私语。
余星弥,回了宿舍。
在蒋一恒心里,裴斯远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真是可笑,之前还捉了一回奸,现在,正室来了,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露出苦笑,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裴斯远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蒋一恒在外面不管怎么喊,她都不答应。他无奈,只好守在门外面,到半夜,却睡着了。
裴斯远换上婚纱站在镜子前,满眼的算计,余星弥,这一次一定要把你赶出去!
她打开门,把男人的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后轻手轻脚上了阳台。她打通男人的电话,带着哭腔说道:“一恒,你好好照顾孩子,我走了。”
“胡说什么?你在哪儿?”看着大开的房门,蒋一恒惊慌喊着。
“我在阳台,会穿着我们婚礼的婚纱离开。一恒,这辈子做你的女人,我不后悔。”依旧是哭腔,可裴斯远眉眼却全是笑。
蒋一恒扔掉电话,一口气爬上阳台,极力安抚着她,“你先下来,有事我们应该好好商量!”
裴斯远摇着头,眼泪掉下来,“一恒,我心肠歹毒,我容不下她!”
说着,脚步往外迈去,身子一跃,似乎就要跳下去。
蒋一恒的心都来到了嗓子眼,没经过大脑思考,下意识就大喊着:“我把她送走!我们好好过日子!”
裴斯远脚步顿住,一脸沉痛。
“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过来。”蒋一恒哄着女人。
裴斯远破涕为笑,一步步往回走着。
蒋一恒抱着她,一步步下楼。
陪了她半夜,天亮,蒋一恒来了蒋氏,余星弥没在,他抽了半包烟,找到员工宿舍。
“进来坐。”余星弥笑着,阳光灿烂。
“裴斯远昨天差点跳楼了。”蒋一恒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嘶哑。
余星弥笑容僵住,心慌起来,把叠好的衣服又一件件摊开,认认真真重新叠起来。
“肚子饿不饿。”她柔声问着男人。
蒋一恒呼吸一紧,逼自己下定决心,“你离开浦西吧,去西青,我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很好的生活。”
叠衣服的手顿住,余星弥抬起头,眼带哀求,“我不离开,我就远远的看着你,好不好,一恒。”
蒋一恒垂下头,逼自己硬下心肠,再抬头,满眼坚定,“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就能走,你把要的东西都收拾收拾。”
“蒋一恒!”余星弥大喊着。
“她昨天差点就死了。”蒋一恒低声说着,满脸无奈。
余星弥气极反笑,把叠好的衣服一股脑打在地上,像个疯子样嘶吼:“你在意的,永远都是她!你从来没信过我!”
蒋一恒眉皱成一座小山,紧握拳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发泄一通,余星弥累了,看着愁苦的男人,她淡淡说道:“你走吧,我会离开的。”
蒋一恒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更难受。把车票和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才艰难开口:“明天我来送你。”
余星弥平静的点头,不再言语。
心闷的厉害,蒋一恒转头走出屋子。
余星弥坐在满地狼藉中,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