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放过颜若初吗?
答案是不可能。
她用手撑着脑袋看向身边侍女,只觉得心痛不已。
“死去的宫女是怎么被发现的?”
“回娘娘的话,据说是她去拿酒之后,便遇害了。”
沈嫱努力回想当时颜若初的无故离开,以及宫女死去的时间,发现这两者中间相差不大。
酒窖!
那为什么会被人投井呢?
沈嫱抬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紧皱眉头,深挖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去酒窖!”
宫里里像来谁拿了酒水,都会被记录的。
事实证明,酒窖中的确是少了一壶酒。
沈嫱的行动没有避着任何人,眼见皇后已然查到头绪,赵君临脸色很不好看。
“颜若初拿走的那壶酒,可有何端倪?”
“皇上,你怎么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沈嫱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就看到他走到了她身边。
“朕来看看,事关人命,理应是非黑白皆分明。”
赵君临对下面跪着的官员道,却抬手揽住沈嫱的肩膀,温热的体温莫名的给她带来了安全感。
“这次可是关乎颜家,你舍得?”
虚伪。
沈嫱连忙抽出手,侧过头去。
她心中冷笑连连,转而看向守着酒窖的官员。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颜才人手中的酒,无毒。”
在他手中,是从静恬宫翻找出来的酒,此时已经被打开,为太医所验证。
“没毒?”
赵君临皱了皱眉头,看向身边无动于衷的皇后,欲言又止。
这时,一道凄厉的女音忽然划过,令所有人侧目。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收到消息赶来的颜若初跪在了赵君临脚边,泣涕涟涟。
“你又是怎么了?”
赵君临拧眉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只觉得心烦意乱。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哭。
“臣妾分明没有做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情,却要受到如此侮辱。”
“臣妾……臣妾再无言面对皇上啊!”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却被太监拦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赵君临怒声呵斥。
“为你做主?”
一直沉默的沈嫱开口,她走过去捏住颜若初的下巴。
“没有毒,可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料啊!”
“你什么意思?”
沈嫱斜蔑了她一眼,转而对上赵君临意味不明的眼眸。
“里面应加了红花,类似于绝子汤一类的东西吧?”
绝子!
在场所有人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检验的太医,身体都一抖。
赵君临惊怒交加,看看忘了哭的颜若初,再看看笃定的沈嫱,狠狠攥起了拳头。
声音压抑轻缓:“初儿,你说,你究竟做没做过?”
不用再验,只看太医与颜若初的表情,他心里就已有数。
或许是赵君临看向颜若初的目光太冷淡。
颜若初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屑的看着赵君临,疯癫的仰天大笑。
“我做过又怎么样?”
“还不是你们好骗,真是愚蠢!”
她累了。
此刻,对上她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眸,赵君临看不到她对自己的任何爱意。
“你可真是演了好大一出戏啊!”
这简直是其奇耻大辱。
赵君临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大手一挥。
“将颜若初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