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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鸣也环顾四周,没发现可以躲藏的地方,“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还是厚着脸皮让前台给我开的门。”
  说完她看着一地的卫生纸,边摇头边感叹:“不敢想象和战斗力这么强的男人做到天亮,我会变成一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阮苏苏装作听不见她的发神经,沉默地抓起身边的衣服穿起来。
  阮秋鸣继续念叨这个房间里一晚上的战果:“一二三四五,五个套!”
  “润滑油都用了一整瓶!”
  “你看看你这胸口,啧啧。”
  阮苏苏摸了摸胸口突然愣住,她抓着阮秋鸣像祥林嫂丢了孩子一般着急地问:“酒吧监控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吗?”
  “这么暗能看到什么。”阮秋鸣见她很紧张的样子,追问道:“你们没留联系方式吗?你不会想和他再续前缘吧。苏苏啊,听我一句劝,这人一大早就走了,说明人对你没意思,咱们不必......”
  阮苏苏打断她的唐僧念经,大喊:“他把我的吊坠偷走了!”
  “什么吊坠?”
  “我 18 岁生日的时候,我妈送我的那个。”阮苏苏说着在身边摸索着,心存希望是链子断了不小心掉在床上。
  “那块玉葫芦?”阮秋鸣也惊呆,那个吊坠是阮珠美送女儿的成人礼,不算特别贵,但也值个几万块,她一边帮阮苏苏找,一边吐槽:“你不会被仙人跳了吧,失身又失财。”
  吊坠最后也没找到,回家的路上阮苏苏仔细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但酒精好像给回忆打上了马赛克,她想不起来这个男人的声音,想不起来他讲的很多话,只记得他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手指。
  越想越觉得自己浪荡,阮苏苏一巴掌拍在阮秋鸣胳膊上,没好气地说:“鸡尾酒里没酒精?”
  “大姐...大姐,我在开车啊。”阮秋鸣抬手挡住她的攻击。
  “你当我傻吗,现在是红灯,车开没开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阮秋鸣有些心虚地解释:“确实没酒精,我喝了七八杯也没醉啊。”
  阮苏苏气不过又拧了她一下,“我再信你我就是猪头三!”
  “你就是猪头三,约炮还能被人坑。”阮秋鸣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你再说!”
  “你凶我也要说,你馋男人的身子我能理解,但你要学会克制,用下半身思考是万万不可取的,几万块钱呐,你得打几个月的工才能赚回来......”
  阮苏苏的心在滴血,此刻她最想做两件事,一是给那个骗身骗财的男人两巴掌,二是撕烂阮秋鸣这张滔滔不绝的嘴。
  但她一件也做不到,她只能暗自悔恨伤神。
3.是意外
  纱布拆掉后,阮苏苏不敢总在家待着了,生怕哪天阮珠美突然发现她脖子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总不能跟母上大人说被炮友偷走了吧。
  又在家歇了几天,阮苏苏终于决定光荣复工。她刚毕业就进入一家保险公司做管培,目前正在新员工轮岗阶段,日常工作是打杂,具体来说就是干一些同事们不想干的事儿,比如像现在这样和不讲理的客户扯皮。
  “当时买的时候你们就说有一次反悔的机会,怎么现在又不行了!”大爷吹胡子瞪眼地吼着:“你们这是诈骗,讹老人钱,我要去报警抓你们!”
  阮苏苏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大爷,要不您先喝口水,咱们去里面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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