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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帘半掩,光亮透过纱帘照进屋里。
黎斐习惯性的翻了个身,却触及到一堵结实温热的胸膛。
她睁开睡眼,一张俊逸逼人的容颜映入眼帘。
昨晚他们缠绵一夜,凌晨时分他才不甘不愿的放过她。
结婚三年,傅零珩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却因为在催情药的反应下,逐渐对她这具娇软的身体起了贪恋,舍不得放开。
黎斐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失去理智的时候。
他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语调温柔蛊惑人心。
她本能地环上他的窄腰,笨拙的回应他的吻,直到大汗淋漓、筋疲力尽。
“醒了?”
傅零珩一睁眼就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薄唇在她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嗯,几点了?”
黎斐轻吟一声,声音还是能听出疲惫。
他声音慵懒沙哑得厉害,却格外好听:“十点半,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摇了摇头,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腰间酸痛得厉害。
昨晚被他折磨得太久,今早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腿间隐约传来一股异样的疼痛感。
“混蛋!”
想到两人昨晚经历过什么,黎斐脸颊微红,咬牙忍住身体的不适,掀开被子想再去泡个热水澡。
纯灰色床单中央晕着一抹暗红色,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傅零珩低头看向床上的那滩落红,心里一片柔软,起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
“现在还觉得你老公身体有问题吗?”
“滚~”
黎斐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个狗男人的持久力简直不要太变态,就差把她的腰折断。
傅零珩嘴角微扬,带着戏谑,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然tຊ后去给她放洗澡水。
热气缓缓升腾,氤氲的白雾弥漫在整个浴室里,朦胧得好似梦境。
“水温差不多了,衣服帮你放在架子上,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
傅零珩放好水就出去了,并贴心的关上门。
黎斐站在镜子前,看到镜子里光洁白皙的脖颈、锁骨处,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羞涩的咬紧下唇。
“还好是冬天,不然....我还怎么出门啊!”
“老婆,怎么了?”
傅零珩就倚在门边,手里夹着一支烟刚要点,就听见她在里面嘀咕。
“没怎么,你离远点。”
黎斐敷衍应声,看了眼紧闭的门,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
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一大清早,顾夫人就带着律师来了。
说是要跟司侃侃协商赔偿问题,全然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大吵大闹惹得左右病房的家属纷纷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司小姐,若不是看在你跟汀白交往过三年的份上,你当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吗?”
顾夫人趾高气昂,认定司侃侃就是个没背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司侃侃坐在轮椅上,气场丝毫不受影响。
她冷笑着怼了回去:“顾夫人,这一点我跟你的想法一致,要不是看在你是顾汀白的母亲,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哟,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还动不动就学别人起诉,沈家的财力摆在那儿,难不成还真怕了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识相的,拿钱撤诉,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顾太太鼻腔里冷哼两声,高傲的扬起下巴,之前在国外还会装装阔太太的修养。
现在这副嘴脸,还真是跟狗眼看人低差不了多少。
“顾氏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能拿出五十万来劝我撤诉,还真是难为你了呢!”
司侃侃冷嗤着嘲讽她,“沈念念呢,我是必定要送她进去吃个一两年牢饭,趁着我不跟你计较之前,赶紧给我从这里滚蛋!”
她的语气不温不怒,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个呵欠。
她昨晚追综艺追太晚,这会儿黑眼圈都浓重了。
这死老太婆九点钟不到就大老远跑过来给她找不痛快,那她也无需客气!
顾夫人一噎,怒火攻心,没料到在国外时温声细语的她,此时竟敢拿话来呛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我滚蛋!”
顾夫人猛地拍桌而起,指着司侃侃破口大骂,“信不信……”
话未说完,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意从四周袭来。
顾夫人吓了一跳,梗着脖子僵硬的转过头去,只见病房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工装服,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透露出一股凌厉,不怒而威。
寸头,看身高体型至少有一米八八以上,长相偏属动物群里的狼,具有十足的攻击性。
“亏你还是带着律师来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公共场合拿钱对他人威逼利诱,恐吓?”
他阔步走向司侃侃,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到顾夫人,目光始终停留在她受伤的右腿,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不悦。
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几秒,却已让顾夫人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
可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当然不会表露出太明显的畏惧:“你谁啊?我在跟她说话,你进来插什么嘴?”
男人冷冽一挑眉,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
“临城厉家长子,厉嘉谦,司侃侃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前一秒司侃侃看到厉嘉谦的出现已经很意外了,下一秒却被他脱口而出的话整懵。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成了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了?
没听她家老头跟她说过啊!
她愣愣的看向厉嘉谦,眼底闪烁着疑虑和震惊。
这时,顾夫人已经彻底傻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司侃侃竟然能跟临城的厉家扯上关系。
难怪她看不上那五十万,原来跟她儿子分手之后,又傍上了一个更有钱的公子哥。
她换了一副嘴脸,笑得那叫一个虚伪做作:“原来是厉家的公子,前几年到临城出差,有幸见过厉老夫人一面,我也是出于好心想提醒您.....”
她瞪了一眼轮椅上坐着的人,继续道:“不瞒您说,这丫头是我儿子的前任女友,前几天在商场跟我的未来儿媳发生了点口角争执,想着是姑娘家嫉妒报复,自己不小心摔了反倒赖上我们......”
顾夫人欲言又止,故作唉声叹气,实际上却在暗示厉嘉谦,这个丫头是个麻烦精。
厉嘉谦耐着性子听完,冷冷看她,“哦?既然是误会,顾夫人不妨跟我解释解释,司小姐的右腿到底是怎么摔伤的?”
顾夫人脸一沉,正要开口辩驳,却被司侃侃抢了先:“她那未来儿媳推的。”
一句话不咸不淡,听不出其他情绪,但是顾夫人却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一丝寒凉,冻得她浑身发毛。
“司侃侃,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踩空摔断腿的,跟我儿媳有什么关系?”
顾夫人急急忙忙反驳,心中忐忑不安。
“麻烦顾夫人下次想耀武扬威之前,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免得出来丢人!”
看来死老太婆压根就不知道事发当天,警方就已经备份了蒂兰珠宝专柜的监控录像,不然怎么会自信的拿着五十万来跟她谈判?
“你!”
“顾汀白应该早猜到你会来我这里胡搅蛮缠,这两天你的电话都不怎么接了吧?”
按照司侃侃对顾汀白的了解,那狗东西虽然是个妈宝男,可却极爱面子。
这种丢人的事,他宁可自行消化解决,也不愿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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