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傅园?”
冰凉的声音,让宁矜打个激灵。
她将行李拉好,手心冒汗,面上却不动声色。
“您放心,我虽然搬走,但会交接妥帖,不会影响您。”
傅宴青瞥他一眼,不咸不淡:“你做的那些事,别人能做?”
明明没什么语调,可宁矜就是感觉一盆硫酸泼在她脸上。
把她三年自我感动的外衣溶解得只剩下舔狗的内核。
毕竟每天五点做饭,六点熨好衣服,七点做好搭配,24小时随叫随到已远超秘书职责。
她哪里是在做秘书,她是在做黄牛……
胸口有些东西快要炸开,她捏住行李把手稳定情绪,微笑。
“傅总,那您的意思是?”
傅宴青目光沉沉地盯着宁矜的笑脸,下颚绷紧。
“你住在这里,方便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他顿了顿,补充:“更方便交流工作。”
宁矜笑容如常:“您方便,我不方便。”
傅宴青被她公式化的笑容看得不满,皱眉:“什么意思?”
“十天前,我第一次在傅园留宿就和傅总有了肌肤之亲,如果以后我住在傅园,”
她刻意拉长语调,视线从傅宴青冷峻的脸,一路下滑到他挺拔修长的双腿,笑容玩味。
“我怕我自己会把持不住。”
傅宴青脸黑,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宁矜胸口那股气终于舒畅,拉着行李向外走。
傅宴青并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很多时候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就算是他日常入住的傅园,也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行李箱轮子拖动的咕噜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宁矜却像是松了口气,有些庆幸。
终于是结束了。
谁料到经过傅宴青身边时,男人却突然侧过身。
四目相对,宁矜本能向后缩。
哪知脚刚向后退,一股强硬的力道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宁矜有些慌,声线却依旧沉稳,抬头看向傅宴青:“傅总?”
话音刚落,傅宴青突然用力,下一秒宁矜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她一抬头,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隔着衣服,她能听到男人沉稳的心跳。
宁矜背脊崩得笔直,傅宴青没再进一步,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你是我的私人秘书,我的个人隐私你认为可以交接别人?”
声音波澜不惊,但宁矜跟着他三年,还是听出其中的不悦和警告。
被他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后背发毛,声音却很冷静。
“这点您放心,保密协议是基础。”
“想得还挺周全。”
傅宴青冷笑,突然低头。
宁矜反应却比他更快,伸出食指悬空挡在两人嘴唇中间,轻描淡写。
“傅总,我是您的私人秘书,不是您的情人,在我没有意愿的情况下,您现在的行为已经属于刑法范畴。”
宁矜微叹口气:“一旦事发,对您的个人形象和公司股价都会不利。”
“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提醒。”
傅宴青轻呵一声。
还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用他的话来堵他。
他眉眼都没动一下:“看来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感觉到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放松,宁矜松口气,开口说。
“是,跟着您三年,您的喜好我知道。”
“我什么喜好?”
“清纯,温顺,听话。”
傅宴青微眯着眼:“好,那就由你来选。”
顿了顿,他补充:“选不好,奖金减半。”
宁矜:……
合着刚才说了这么多,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除了扣奖金?这狗男人还能干什么!
宁矜内心腹诽,片刻后打起精神。
行,不就是选人,她一定会好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