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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撞得血淋淋的郝甜被两个人强行扯离了铁门,嘴也很快被堵上带走了。
  程止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慢慢地眯了起来。
  “条件就是先前那些条件,你去安排吧,正好我们兄弟几个都还没吃饭,让人送桌饭菜来,我们边吃边等,就给你一顿饭的工夫做准备。哦,土要山上那种我们吃过的土,你也让人去挖一大盆来。”大胡子冲着程止戈皮笑肉不笑,眼里恶意满满:“你不会吃,我可以教你,包准吃到你终身难忘。”
  程止戈被要求蒙上眼,换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推着他出了防空洞。
  那男人就守着洞口等人送饭菜。
  程止戈把匪徒的条件跟李长青说了说,李长青皱眉直摇头。
  陈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头说,开个小会吧,李所,老郑,边生,止戈,我们商量商量。”
  秦边生失落地看着洞口,程止戈也没办法么……
  “让食堂先给他们炒俩菜送上来。”程止戈道。
  站在洞口的壮汉忽地扭头看了看身后,猴子站在阴影里嘀咕了两句。
  壮汉立马高声道:“别想在饭菜里做手脚,我们会先给那女人吃,吃完了没事我们才会吃。”
  李长青骂了一句狡猾,长长的叹了口气。
  几个人神色各异地进了办公室,分别坐下。
  “止戈同志,你进去看过了,有多少把握?”李长青一坐好就问。
  程止戈默了默,道:“防空洞里没有动手机会,要把人引出来,从防空洞出来到边境线最近的哨岗还有1200米,这一段路上我会见机行事,到时候还需要狙击手配合。”
  程止戈没提匪徒让他吃土的事,要把人引出来,必要的牺牲是免不了的。
  个人荣辱在生命面前,必须让步。
  饭堂很快做好了菜,两个人抬着上了山,壮汉一手提了一个桶进去了。
  猴子看了看外面那些人,阴着脸跑进了禁闭室。
  “老大,之前程止戈没异动,代表他在防空洞里没找到可以动手的时机,把人质和兄弟们分散的对策是正确的。
  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假装答应咱们的条件,把我们引到外头时再伺机动手。
  我们被抓过来的时候我计算过,这段路至少有一千米,路上有几个适合伏击的地方,他们要是有狙击手埋伏再加上程止戈,我们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们得想个法子应对才行。”猴子道。
  老大正端着碗在打饭,打了一勺使劲压了压,又加了一勺,伸头在菜里翻了翻,挑着肉块往自己碗里加。
  听了猴子的话,他点了点头,反问道:“猴子,这条线是你让我们走的,你要是有招把我们安全带回去,之前的事咱一笔勾销,以后我还带着你发财。
  要是咱们折在这里,你也知道的,我的人不止这些,还有另外的人从其他线入,他们自然会打听到消息,传回寨子里,你全家都得死。”
  猴子自然知道这规矩,浑身一震,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之策。
  “这条线我以前每半年走一次,真的挺安全的,这次之所以会栽,就是因为多了那个狠人。我们六个,手里还有人质,他们这哨所不大,哨岗还得轮值,留所的狙击手顶多只有两三个,最大的威胁还是那狠人。
  我想了个办法,扰乱那人的心神,只要他失了冷静,实力就会打折扣,我们就有机会逃回去。”
  猴子附耳跟老大耳语,老大越听就越乐呵,最后拍着猴子的脸笑了。
  程止戈这边布置妥当,就再次蒙眼进了洞。
  刚走了两步,他就听到了郝甜凄厉的哭喊声音。
  他取下眼前的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处。
  关着门的一个禁闭室中,郝甜被人按着手脚,伏在石壁上,背对着门这边。
  身上的连衣裙上半截已经被撕开,露出光洁的后背。
  裙摆也被人扯着。
  三个男人排成一排站在一起,前头那个人一手按着郝甜后脑勺,一手在弄自己裤头。
  “滚开,滚开,不要碰我!”郝甜剧烈地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嗓子都喊破了音。
  男人们狞笑着,嘴里不干不净地讨论着。
  “真白。”
  “还滑。”
  “也大。”
  “快些,等得心烦。”
  “畜生,住手!”程止戈大吼一声,一脚踹向铁门。
  铁门被踹得颤了颤。
  屋里那一群人似乎才发现门外有人,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程止戈。
  “别急啊,还没完事儿呢。”坐在一边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老大慢悠悠地道。
  哐!
  哐哐哐!
  砰!
  铁门上被踢出了几个凹陷,全集中在门附近,最后一脚踢下去后,砰的一声开了。
  程止戈要往里冲。
  老大反手就削向郝甜,在她背上留下一道血口子,白皙的皮肤映着鲜红的血液,对比鲜明。
  程止戈眼皮颤了颤,止住脚步,看着老大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的兄弟却只想弄她,谁叫你们考虑太久,还想玩花招,兄弟们等得不耐烦了,这娘们长得挺招人的,兄弟们不过就是想找找光子玩一玩而已。”老大伸出舌头,舔了下刀上的血,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嗯,漂亮女人的血味儿也香。”
  “叫他们住手。”程止戈两手紧握,一字一顿道。
  “那你先跪下。”老大道。
  “不要!”从程止戈来之后就一直缩着身子恨不能墙壁裂缝让她躲进去的郝甜尖叫起来。
  程止戈二话不说膝盖就向下微微一弯。
  老大哈哈大笑,挥了挥手。
  按着郝甜的匪徒松开了手。
  程止戈膝盖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没人看到他浑身蓄力,脚尖用力蹬了地,如同一张拉到极致的弓,下一刻就要弹射而出。
  郝甜转身扑向老大手中的刀,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凄然道:“我死也不让你受人折辱。”
  老大一惊,刀尖一偏,另一手迅速把郝甜往旁边一推。
  程止戈身形一顿,生生止住,用手撑在两侧,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时机稍纵即逝,错过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郝甜两手抱在身前,整个人缩着往下蹲,她低垂着头,散下来的发遮住了她的脸和上身。
  老大反应过来,把刀尖抵在郝甜太阳穴的位置,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点子,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没想到啊,你俩居然是一对苦情鸳鸯,一个为了她能放下尊严下跪,一个为了不让他受辱宁愿死。
  既然这样,这事就好玩了。
  我打小喜欢看戏,但是不喜欢悲情戏,这样吧,你们俩要是给我演一出恩爱戏,我就大发慈悲说服我这些兄弟不玩了,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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