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喉咙。
那些喝多了的人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修罗场。
戚如颖赶到门口时，恰好听见徐琳说的那句“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脚步一顿，也想听彭浩善的答案。
很高兴，他没有继续让自己失望。
戚如颖看了眼彭浩善，不约而同的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对方的倒影。
仿佛回到了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眼里只有彼此。
彭浩善的眸光闪了闪，收回视线，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背后。
戚如颖垂眸看向徐琳，淡然开口：“徐小姐，无论他爱不爱我，两人间的关系如何不好，我们都是法律认定的夫妻。”
意思只要是她没有和彭浩善离婚，徐琳就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这话如同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徐琳的脸上。
她脸色煞白，指尖嵌进掌心。
难堪至极。
“你不过是比我早几年认识他！更何况你们明明就……”
“徐小姐，我从始至终都只爱雨瞳。”彭浩善淡定截断她的话。
徐琳看着他，眼里的不甘心越发浓烈，连带着声音都嘶哑了几分：“你确定要和疯子过一辈子吗？”
“疯”字瞬间触动了戚如颖紧绷的神经，她藏在身后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彭浩善感受到身边人的异样，抬手握住戚如颖的手掌：“徐琳，请注意你的措辞！”
“如果再让我听见诋毁她的话，别怪我和你对簿公堂。”
闻言，戚如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她松了口气般，悄悄往后靠了靠，倚在彭浩善的肩膀上。
彭浩善扶住她，轻声问：“累了吗？”
温柔的语气与刚刚和徐琳对峙的模样判若两人。
戚如颖疲惫的点了点头。
彭浩善了然，招呼都没和主任打，牵着她就离开了包厢。
两人手牵着手往停车场走着。
戚如颖冰冷的手被彭浩善捂得升起了暖意。
直到上车后，彭浩善才松手。
他熟练点火，踩下油门，车辆在黑夜里疾驰，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戚如颖偏过头，看着彭浩善的侧脸愣神。
彭浩善感受她的视线了，忍不住弯了嘴角：“看什么？”
“看……云廷哥哥。”
戚如颖突然说出了一个很久之前称呼。
彭浩善有些恍惚。
自从他们上高中之后，戚如颖就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怎么突然这么叫？”彭浩善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
戚如颖收回视线，望向窗外：“因为以前的云廷哥哥就会像今天一样站在我身边。”
彭浩善噎了下，心虚又后悔。
戚如颖却自顾自的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前你总会站在我身边，支持我保护我，但我对你好像没有什么帮助，无论是事业上还是家庭上。”
“你不用帮助我。”彭浩善轻喃，“只要你活着，快乐的活着就好。”
戚如颖却好似没有听见。
她的眼神飘忽：“我不想自责，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想用抑郁症来博取你的关注，获得你的怜爱。”
彭浩善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发白，思虑再三后做了个决定。
他将车停到路边，接着拉过戚如颖的手放在胸前。
掌心里不停跳动的心脏换回了戚如颖的思绪。
她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彭浩善咽了咽喉结，握住戚如颖的手热的发烫：“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