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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时间仿若凝固。
傅宴时周身散发一股凛冽寒意:“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恩幼被他的寒意冻得牙关打颤,心底却隐隐有些怒火:“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在闹?”
傅宴时脸色冷结成冰:“陈恩幼——”
陈恩幼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婚内出轨是事实,就算闹到法庭上,你也没有胜算。”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第二天,辛德瑞拉咖啡店。
看着律师将离婚协议递给傅宴时,陈恩幼才缓缓开口:“所有财产我一分不要,只要璟清的抚养权。”
豪门联姻时,都会签订婚前财产。
可他们结婚时,傅宴时却将他的所有财产双手奉上。
游艇,股份,不动产……
她还记得那时的自己问:“你就不怕我把所有财产都卷跑,你变成穷光蛋吗?”
傅宴时却宠溺地抱住她,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不会离婚。”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陈恩幼咽下苦楚,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杯,试图遮掩情绪。
协议又原封不动的被推回到面前。
她疑惑抬头,就见傅宴时站起身来:“我不允许璟清在单亲家庭长大。”
“作为母亲,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明明是傅宴时先不义。
到头来,却还指责她无情。
陈恩幼用了些许力气,才克制住将这一杯咖啡泼到傅宴时身上。
目送着傅宴时的背影消失,陈恩幼让律师也离开了。
她一个人坐了很久,才起身回到车上。
不料刚关上车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陈母打来的。
她与母亲的关系算不上亲厚,今天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陈恩幼疑惑接起,就听话筒里传来陈母冷淡的声音:“璟清告诉我,你为了外面的女人跟宴时闹离婚?”
陈恩幼一怔,心好像被撕裂开一样。
离婚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出去,她母亲也一定会知道。
但没想到竟然会是傅璟清告诉她的。
想到之前他对傅宴时的种种维护,陈恩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时,就听陈母又说:“宴时多好的人,这么多年帮衬着我们,离了婚,你再去哪里找这样好的?”
“我是为了你好,不管怎么说你还算幸运,宴时的心还在你这里。”
她的软刀子一样一刀刀扎在陈恩幼身上,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越听,陈恩幼越觉得窒息。
所有人都在为傅宴时说话,儿子这样,母亲也这样!
没有一个人支持她。
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一切,陈恩幼委屈也憋闷。
她不想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时,司机问:“夫人,要去哪?”
“以后不要叫我夫人。”
陈恩幼冷着脸,她不想和傅宴时扯上任何关系,即使婚还没离。
可随即,她就茫然了,自己还能去哪呢?
最后想来想去,竟只有云顶会所。
喉间苦涩蔓延,陈恩幼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司机说的地址。
半小时后,云顶会所。
陈恩幼独自一人在卡座喝着酒,心脏跟着鼓点急促跳动。
她不想待在包厢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害怕。
眼前绚烂的灯光变幻,一杯杯酒液下肚,陈恩幼很快就有些迷糊了。
可傅宴时的脸还是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温柔的,深情的,离她不能活的……
人啊,怎么就会变呢?
陈恩幼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到眼眶都开始酸涩。
忽然,一个陌生男人走过来将她扶起:“夫人,你喝醉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线,令陈恩幼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放开。”她努力推拒着。
可醉酒下,她根本推不动,被男人半抱半搂带着来到了会所顶楼的房间。
“嘭!”
身体砸在柔软的床上,一阵头昏脑涨。
迷迷糊糊中,陈恩幼只感觉好像自己的衣服被大力扯开——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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