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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拍完照等候取照片的时间里，沈南宜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摄影师动手在电脑上用PS进行微调，键盘和鼠标的碰撞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陈甜甜耐不住性子，陪了她没几分钟就去了外面透气。
“姑娘，你这照片照得很不错，你看这样行不，钱我不收你了，但你给我留个底，我当模板在墙上挂一张。”老板修得差不多后喊了一声，沈南宜手掌提着椅子坐在老板身边，就听到这么一句。
她眼皮掀开，看到电脑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最终照片，眉心有瞬间的轻拧。
拍出来的照片算不上差，老板将整张照片做了调色处理，整张脸看上去干净整洁，唯独那双眼睛里仿佛藏了什么人，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供人观赏而引起猜测讨论：“不好意思。”
委婉的拒绝，老板也没再强求。
确认完版面后，照片纸在机器中发出“滋滋”的制作声，等打印出来后又用切割机切成一张张的一寸照，一共八小张。
沈南宜接过用白色小封套装好的照片，向老板道了一声谢，看到墙上贴着的二维码，走过去用微信扫码付款，眼神突然注意到的墙角处露出的半张照片。
指尖轻轻掀起上面的一张照片，有些褪色泛红的照片露了出来。
白色的背景图，穿着蓝色短袖的男生留着板寸头，眼神里的光依旧清晰。
陈甜甜说错了，老板的照片也是能把人拍出帅气的。
至少，林淮的照片是这样的。
“老板，这张照片能卖给我吗？”
“老板，我的照片可以取了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沈南宜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迎着光线有些恍惚，目光错错地落在许悠柔的身上，指腹一松，原本露出来的照片再次被盖住。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作为学校论坛上的两个当事人。
许悠柔目光带着笑，礼貌性地朝沈南宜点了点头，接着走到老板面前报了林淮的名字，将取号纸放在电脑旁边的纸盒里，接过照片转身离开。
陈甜甜风风火火的身影从门口跑进来，拍了一下沈南宜的肩膀，有些犹豫着开口：“随宁，刚刚离开的人是许悠柔吧，她有没有怎么样你？”
沈南宜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是她。”
“真的假的，谁的照片能让她亲自来取？”
“林淮的。”
陈甜甜的疑惑得到解释，贝齿贴合嘶了一声：“不愧是周教……周师兄啊，能让艺术系系花帮他跑腿，果然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
陈甜甜一脸怪笑：“听说周师兄就是蛊，只要被他沾上的人，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小姑娘，你刚刚的照片还要不要？”老板适时开口，打断了陈甜甜研究林淮的冲动，不过也因此勾起了陈甜甜另外的好奇。
“什么照片啊？”
沈南宜心尖颤了一下，懊恼自己刚刚做的下三流的事，许悠柔的出现刚好给她敲了个警钟，认清楚她和林淮之前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实。
“不用了，谢谢老板。”沈南宜礼貌回复完老板，拉住陈甜甜的手腕走出去。
一路上陈甜甜问了不少于十次关于照片的事情，但沈南宜不想说的话，谁都别想问出来。
直到走到国防科技大学门口，看到开国建业时被提字的学校名称立牌，历史感和威严感迎面袭来，沈南宜盯着立牌神情有些恍惚，陈甜甜也老老实实不敢开玩笑。
事后用陈甜甜的话来说：一看到人民子弟兵的认真严肃克己复礼，总觉得自己开的每一句玩笑话都在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