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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廷舟离开房间后,穿过长廊,来到书房里开了灯,拨通白锦初的手机。
他来书房打电话,是怕吵到已经熟睡的桑楚。
电话接通,白锦初撒娇的声音传来:“泽哥,你怎么还不过来?人家好害怕呢。”
岑廷舟有些心累,温声细语问:“怕什么?”
白锦初撒娇:“就是好怕,你过来嘛!陪陪人家!”
岑廷舟看一眼时间,23:00,他果断拒绝:“太晚了不合适,我派人到你房门口守着吧,你不用害怕,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早起送桑楚回凤城。”
白锦初不悦地嘟囔:“不是程浩送吗?为什么是你送?”
岑廷舟坐在办公桌前面,一手撑着沉重的额头,耐心解释:“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有些责任和义务是必须到位的。”
白锦初紧张不已:“泽哥,她身体很脏的,你千万别跟她上/床。”
岑廷舟脸色一沉,眉头紧锁,语气严肃了几分:“小初,不要在背后议人是非,每个人的过去都值得被尊重。”
白锦初顿时哭了起来:“呜呜……泽哥,你真的跟她上/床了是吗?听说她以前得过性病。你会不会也染病了?”
换作别人,岑廷舟早就发火了,可她是白锦初,他暗恋了十几年的女孩。
岑廷舟隐忍不发,耐心地解释:“小初,我睡不睡她跟我爱不爱她有关系。我不爱她自然不会碰她,你别胡思乱想,也不要再议人长短。”
“那你这么爱我,为什么又不肯跟我睡?”白锦初带着一丝开玩笑的口吻调皮地试探。
岑廷舟脸色一沉,彻底怒了,语气极重:“白锦初,出国深造这十年,国外的教育就给你灌输了这样的三观和思想吗?”
白锦初听出岑廷舟的怒气,急忙撒娇:“泽哥,我跟你开玩笑的。”
岑廷舟严肃道:“没时间跟你开玩笑,立刻睡觉,等会有人去你房门外值班,明天一早,娄青会带辅导员去找你。”
“辅导我什么?”白锦初愕然。
岑廷舟:“你的思想工作。”
说完,他立刻中断通话。
紧接着给下属打去电话安排人去给白锦初守夜,还有明天的辅导工作。
处理好白锦初的事情,他感觉心力交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回忆起以前的小初,是那么的善良可爱,聪慧过人,虽然爱哭爱撒娇,但绝对不会无理取闹。
小时候的白锦初虽然长得胖乎乎的,但撒娇时又甜又酥又可爱,她懂分寸,识大体,知进退,是个惹人喜欢到心坎里的女孩。
如今,一言难尽。
——
翌日清晨。
“桑楚,起来……”
桑楚感觉耳边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极致低沉沙哑,像淳厚的诱人清酒,让人心醉。
“桑楚,动一下。”
桑楚感觉手被推了推。
她从梦中慢慢清醒过来。
隐约感觉自己趴在一堵温暖厚实的胸膛上,她眯着惺忪的眼眸,抬了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俊脸,他俊眉深锁,双眸迷离,像是在忍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桑楚猛然清醒,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趴在岑廷舟身上,手搂着他的脖子,大腿跨到他下腹处,姿势极其暧昧撩人。
下一秒,桑楚像遇到刺猬,被扎了一下,猛地坐起来,挪开一些距离,窘迫又拘束不安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没有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只是抱了他一下,桑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羞涩中夹杂着内疚和歉意,一直在道歉。
自卑地认为,她肮脏的身体不配去碰这个男人。
女人温软香柔的身子离开之后,岑廷舟感觉莫名的一阵空虚,身下那严重的反应,不知道是因为晨起还是因为她的身子,硬得的可怕。
岑廷舟润润嗓子,冷声道:“不需要道歉。”
桑楚垂下头,一想到他昨晚去陪白锦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睡的,她的心情就变得无比低落。
岑廷舟掀开被子下床,“你去洗漱吧,吃过早餐,我送你回凤城。”
桑楚一怔,愣了几秒,“你……你送我回凤城?”
“嗯。”岑廷舟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把衣服脱掉。
他背肌宽厚结实,劲腰健壮,犹如一幅充满力量感的艺术作品,那么的诱人。
桑楚脸蛋瞬间温热,立刻转身背对着岑廷舟,心脏狂跳,声音有些羞涩:“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换衣服?”
岑廷舟换睡裤的动作顿停下来。
他常年跟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生活上不拘小节,并没有太注意这些细微末节的习惯。
岑廷舟没有说话,拿着裤子进入卫生间,顷刻,他换好衣服出来。
桑楚这才想起正事,站在他面前,软绵绵的声音问:“程浩不是说今天送我回去吗?”
岑廷舟垂下眼眸系着衣袖扣子,不温不淡道:“程浩今天有工作。”
桑楚:“那娄青呢?”
岑廷舟:“他没假。”
桑楚:“你成千上万的下属,就没有一个人有空吗?”
岑廷舟眸色一沉,疑惑地望着桑楚。
桑楚被他的眼神吓到,怯懦道:“实在没有人送我,你给我买张火车票吧。”
岑廷舟不悦地勾了勾嘴角,反问:“为什么我不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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