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眯起眼睛,眼尾的痣顺着眼睛微微挑起,有了一丝阴柔之感。
“厉先生这样胡乱猜忌,有证据吗?”
彦司明这才作罢,他这阵子一直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
总是到达一个关键的地方缺了某一部分的证据。
没有齐全的证据,就算他合理的猜测确实是肖寒做的,也没有用。
肖寒冷凝的目光紧紧锁着彦司明。
彦司明,我们以后走着瞧。
彦司明冷凝的眼神盯着肖寒:“肖先生,我还有点事处理,请你离开。”
肖寒看向一旁的白卉,他张了张唇,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让白卉继续被误会下去。
肖寒只是说:“希望厉先生好好和白卉谈,她现在是肖家的座上宾。”
彦司明只是嘲弄道:“我记得,肖家的座上宾只有一人。”
然后唏嘘不已地叹口气:“只是她失踪的早,否则现在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彦司明!你住口!”肖寒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巨大的怒意,他冷眼看着彦司明:“希望厉先生不要在提及她!”
白卉闻言一愣,未婚妻……
肖寒刚走出病房,彦司明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你和肖寒走到哪一步了?”
白卉惊疑不定地说:“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和肖寒之间什么都没有。”
彦司明这才嗤笑道:“是没有什么,但我父母是上了你的车而身亡的!”
白卉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是我和肖寒勾结?!”
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怎么这么揣摩她?
她比谁都不希望彦司明的父母会出事,可他现在居然说,当年的事情是她和肖寒勾结在一起的!
“彦司明!你父母的车祸和我无关!”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疼痛减小一些,可直到唇角渗透了些血迹出来,她仍觉痛彻心扉。
“可你都被肖寒奉为座上宾了!这样你还要和我说,你们没什么吗?!”
彦司明讥诮道,眸底深寒一片。
白卉疲惫的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很累,她和彦司明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今天,彦司明都还是在怪自己,甚至还污蔑她。
“彦司明,你不要忘了,我这条腿也折在了那场车祸里了。”白卉睁开眼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良久才蹦出了一句话。
“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是你说的。”白卉沉声道,那场车祸,她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下来的。
彦司明眸光微冷,眼底的情绪翻涌着,良久才开口说:“是,这句话是我说的!”
他停顿了一会,这才冷笑道:“但你除外!谁知道上次俞慧的事情是不是你和肖寒勾结的?!”
“彦司明,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白卉眼尾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我这条跛腿,你有关心过吗?”
话音刚落,她的眼眶微微红了:“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的腿疼得我只能吃止痛药才能勉强压住,后来止痛药已经快没有效了。”
说完,她的眼眶逐渐聚集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
彦司明闻言一怔,他这才想到,自己从未关心过她的病情。
原来……竟然会那样疼吗……
“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