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凛轩压着胸膛的怒火，努力平静自己的口吻。
卫沫涵呆呆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要求毫无准备。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眼前山一半的男人。
“戚凛轩，我已经在离婚申请报告上签了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或许是逃离了那个成为上辈子噩梦的大院，卫沫涵眼底满是从没有过的强硬和坚持。
戚凛轩眉目一拧，只觉额上的青筋在跳：“报告我没有上交。”
卫沫涵愣了瞬，但很快冷淡地转过身，不去看他：“江慧芳说，你在跟我结婚第二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报告，之后你也提了离婚，现在不是遂了你的愿吗？”
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在戚凛轩血肉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可看着她的侧脸，心根本没办法让他就此放手。
像是不受控，戚凛轩再次朝她靠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既然爱，为什么要离婚。”
卫沫涵眼底掠过丝诧然。
她以为‘爱’这个字是绝对不会从戚凛轩嘴里说出来的。
熟悉的气息又一次逼近，她正想躲开，却听见何建涛大声喊了句：“住手！”
戚凛轩皱眉转过头。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提着棉被站在门口。
他个头高瘦，梳着小背头，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眼神却透着丝油滑。
何建涛见戚凛轩转过来，气势顿时少了大半。
眼前的男人眉目冷峻，高了自己整整一个头，军人特有的压迫感更是像风似的吹了过来。
但看到卫沫涵，他硬是挺起了胸膛：“芳菲，出什么事了？他是谁？”
亲密的称呼让戚凛轩脸色一黑。
卫沫涵连忙绕过戚凛轩，朝何建涛走去：“他是来抢险的军人同志，刚刚……刚刚他是想让我做点馒头。”
说着，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何老师，您怎么回来了？”
何建涛将手里的棉被放在椅子上：“最近天冷的很，怕你着凉，所以特意送了床被子过来。”
顿了顿，他看向脸已经铁青的戚凛轩：“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部队里还有耍流氓的痞兵呢。”
卫沫涵垂眸不说话。
虽然她也不是很乐意戚凛轩被人误会，但为了让他走，也只能这样……
看着面前‘亲密’的两人，戚凛轩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如果不是身上的军装，他高低要给那满眼挑衅的男人两拳。
这时，外头传来杨超的声音：“团长，我们该走了！”
戚凛轩紧抿着唇，凝着卫沫涵好半晌，紧握的手才松开。
把钱放在桌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急促远去的脚步声，卫沫涵脸上闪过抹失落。
见人走远了，何建涛才问：“你跟他认识？”
卫沫涵也不再隐瞒，直言道：“他就是我丈夫，应该说是前夫了，我俩都签离婚报告了。”
何建涛的心顺着她的话上去又落下。
看着眼前女人清丽的小脸，他暗自感叹：那男人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团长呢，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都不要，好在离婚了，自己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何建涛慢慢扬起个自认温柔的笑：“芳菲，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