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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这是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吻她。
怎么,他现在不觉得她脏了吗?
夏桑没有挣扎,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反抗,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的。
只是他给的吻啊,没有丝毫的温柔,她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残忍和暴虐。
她徒劳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坠了出来。
痛苦,欢愉,还有悲伤……
他一直没有放开她,像是要她的呼吸也一寸寸的吞噬。
她受不了这一个绵长而暴虐的吻,几乎不能呼吸,以至于眼前发黑,五脏六腑又在绞痛,她忽然觉得恶心。
她一把推开了他,张嘴就“呕”了出来。
她唇边流出来的是丝丝血迹,血丝染红了下巴,千丝万缕的往白色的床单上掉去。
霍盛璟斜睨了她一眼,他冷道:“夏桑。”
“你脏不脏!你是不是成心恶心我?”
脏。
她脏吗?
她结巴地哭诉,“我……不脏,不脏……”
“我真的……不脏,啊,我只是,生病了。”
她哽咽地道,“我要,死了啊。”
“我真的,要死,死了!”
夏桑说话的时候,血丝掺合了口水一起往外滴。
她唇齿间都是腥味,最后她疼到再也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倒向床边,她胃里还有难言的痛楚在翻滚,血珠子还在不断地往下流淌。
血滴落在床单上,犹如盛放的红梅。
夏桑的胃又开始疼了,她疼得满脸都是泪。
霍盛璟重新把她拖了回来,一把拽住她的长发。
他逼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她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被他捕捉到了眼里。
他说:“你生病了?我看你的确是生病了。”
“得了一种欠男人收拾的病!”
他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腰,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怎么?现在病好了么?”
“够不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迷恋夏桑的身体,比起他的心,他的身体似乎更为诚实。
事后。
霍盛璟掐着她的下巴,他眼底的怒意也消退了。
他看着夏桑的眼神很邪恶,“夏桑,不要做那么蠢的事。”
“陆明深可我没能这么满足你。”
陆明深的确就是一个药罐子。
说不定……现在连女人都没碰过呢。
夏桑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脸上还带着泪痕。
她没说话,深呼吸了一口气。
霍盛璟穿好衣服之后,夏桑才白着一张脸,沙哑的道:“霍……盛璟。”
“我,我们离婚吧。”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她看上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和可怜,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
“我不要钱。”
“什么都,不要了。”
她自己去赚钱治病,她不要他的钱了,她不想继续被他这么羞辱折磨啊。
霍盛璟的目光倏的一冷,他看着病歪歪的夏桑。
他的脸色冷漠而阴沉,宛如风雨欲来的天空。
夏桑的思绪有些混乱,喉咙像是被扼制住了。
她不是很能明白。
他不愿意给钱,她就不要钱了,她也可以离婚了。
为什么他要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她?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夏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胃癌脑子也跟着变笨了,还是他的心思太复杂了。
霍盛璟面无表情的道:“呵,你不想要钱也要离婚。”
“是想去勾搭陆明深,还是那个私生子?”
“在他们身上发现商机了吗?”
他吐出一口浊气,弯腰,逼近到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冷得可怕,手上的动作带着一分变态的温柔,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眼神残忍而恐怖,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要将她拆皮吃肉,再吞入腹中。
“夏桑。”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说,我要是把你的在我身下的视频录下来,他们谁还会对你这个心思不干净的贱人有兴趣?”
轰隆——
夏桑本就是垂死之躯,这一席话,就像是惊雷炸开在她的耳畔,一团血雾迷乱了她的双眼。
她的身体骤然僵住,一股冷意径直蔓延到了心里。
霍盛璟拍拍她的脸,很满意她的惊恐。
他还能露出微笑,“知道怕就好了。”
“琴行的工作你也不需要再去了,就你这个样子,还教别人弹古筝?我看你是去丢人现眼的。”
他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丢到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孔上。
啪的一下,砸得夏桑有些疼。
“拿去!”
霍盛璟说完就走了,他没关上卧室的房门,冷风就从窗户口刮了进来,夏桑的身躯一点点的变冷。
过了好久,她才把他给的卡片攥在了手里。
她身上盖着被褥,可她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啊。
心口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冷风正在往里刮。
她突然就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的。
她好像被拖入了地狱。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
她知道错了,不应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霍盛璟从夏桑的沁园走了,他才走,夏晴就到了沁园。
她不用想也知道霍盛璟对夏桑做了什么,夏晴百思不得其解,他睡夏桑睡上瘾了吗?
夏桑没有她长得美,她到底哪里不如夏桑那个结巴了?
夏晴很妒忌,她都回来这么久了,霍盛璟从来不碰她。
他倒是碰一个结巴,碰得很爽。
他到底在嫌弃她。
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现在她要先发制人。
她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她虽然因为当初那一场意外摘除了子宫,但是她的卵巢还在。
她迫不及待的要想和霍盛璟有个孩子。
但她没有子宫,又怀不上孩子。
那就只能……取她的卵子,让那个结巴帮她生孩子!借用一下结巴的子宫好喽——
实在不行呢,也可以让夏桑把子宫给她啊!
反正,这不都是夏桑欠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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