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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语气就像热油泼在季川的心上。
他怒吼道：“什么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救不了她，我饶不了你们！”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
他们都认识季川，知道他原本脾气就不好，现在也只能先把人送去医院。
医院。
叶明茹看着匆匆赶来的叶母，心急如焚：“妈，怎么办啊？季川可能知道当年的事了。”
“什么？”叶母一愣，“叶澜呢？”
“不知道。”叶明茹摇着头，哭着拉着她的手，“妈，你帮帮我，我不想离开季川，我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我不想离开他！”
叶母帮她擦着眼泪，叶慰道：“好好好，妈帮你，你别哭。”
她紧皱着眉头，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
如果季川真的知道了真相，她还会娶叶明茹吗？
万一他动怒，叶家的公司会不会……
急促杂乱的脚步从走廊尽头到抢救室外戛然而止。
季川站在抢救室外，久久没有动作。
助理程溪赶了来，见他呆站在抢救室门前，便低声问一旁的司机：“夫人怎么样了？”
闻言，司机苦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程溪顿时犹豫了，他该不该上去告诉季川调查的结果？
季川似是看见了他，眼神一瞥：“过来。”
程溪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季川的声音沙哑不堪，却又带着一丝危险。
程溪斟酌了一下后才开口：“十八年前，叶家从孤儿院中接走的其实是叶澜小姐。”
见季川脸色一黑，他立刻住了口。
叶澜和叶明茹是亲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
而孤儿院的院长和张妈妈都去世了，只有李妈妈回了乡下，叶家对外又说叶明茹才是当年走丢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人相信叶澜的话。
季川想着当初叶母口口声声说着叶明茹就是“小茹”的话，怒极反笑。
好一个偷梁换柱的叶家……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
被盖着白布的叶澜被推了出来。
程溪霎时愣住了。
季川立刻抓住移动床，瞪着护士：“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护士被他阴翳的目光看的一哆嗦，立刻放开了手。
医生壮起胆子劝道：“季先生，请节哀，夫人在被送到医院前就已经……”
“住嘴！”
程溪眼神示意医生和护士，让他们不要管了。
他拍了拍司机的肩，叹了口气跟着医生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季川掀开白布，叶澜的脸叶详而又平静。
他眼眶一热，强忍着泪伸出颤抖的手抚上那冰凉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季川哑声道，“当年不等我就算了，现在也不等我……”
然而心中的自责却像是刀刃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
是他瞎了眼，认错了人！
纵然季川怎么忍，热泪仍旧不住地落在了叶澜的脸上。
他找了十多年的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因为他的愚蠢，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甚至连心心念念的人都去了……
“叶澜……”
一声“叶澜”像是被灌满了无法回头的悔意。
这时，问询赶来的冯羽跑的气喘吁吁。
可在看到叶澜那一刻，他呼吸一窒，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两个小时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毫无声息地躺在了那儿。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移动病床旁的人。
“季川！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