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直发发尾稍稍的卷了一下，静静地披散在肩上。
身上是一件很简单又具有设计感的白色长裙，脸上化着的浓妆也全部卸下来了。
看着清清爽爽，像一个天然的珍宝。
很像。
可能是见到桑哕难得笑了，陶思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比之前更加大胆的直接迎了上来。
桑哕的眼眶微红，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季宴川主动走过来了一样。
他伸手认真地摸着她的侧脸。
陶思看着他的脸颊耳朵都红了，嘴角始终带着笑容，“煦言，我这样的打扮……你喜欢吗？”
可当她一开口，桑哕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想躲晦气一样的，一直避开她的触碰。
陶思突然记起来了。
桑哕好像对自己说过，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季宴川。
他也很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她竟然忘了。
“对不起……”陶思胆怯又柔弱的迎上去，向桑哕道着歉。
一想到季宴川已经找到了，面对陶思的靠近桑哕开始逐渐的反感。
桑哕大手一挥，直接在陶思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没控制力度，这三年也没被桑哕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最多也只是模仿不像的时候被指责几句，也不会直接打她的脸。
“煦言……我的脸好痛。”
陶思捂着脸在地上小声呜咽着，好生惹人心疼。
但在如今的桑哕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嫌恶。
“脸痛就去找医生。”
从前桑哕最在乎她这张脸了。
为什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陶思边想着边自己站起来，结果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一份文件。
那文件上，贴着一张比自己还要像季宴川的脸！
秦舒？
难怪，桑哕今天格外的暴躁。
估计是想要把她带回来，那个人却不愿意做替身吧。
她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站起来就询问道：“这个叫秦舒的，要不要我去说服一下？”
桑哕愣了一下，听到秦舒这个名字又恢复之前的神态瞥了一眼文件上的照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她比我长的更像，你不是一直在找替身吗？我去帮你劝过来。”
陶思眼睛慢慢红了，挤出一个笑容。
努力地更加懂事，努力地讨桑哕开心。
秦舒才不是替身。
她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季宴川！
没想到桑哕的脸更加的阴鸷，暴起青筋的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
陶思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桑哕同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露凶气，“不该你问的东西别问，否则你就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